1、 年 月 山东行政学院学报 第 期 总第 期 智力资本提升企业创新效率的渠道机制探析 基于沪深 股高科技企业的经验数据曹爱军，杨阳阳（甘肃政法大学 商学院，兰州）摘 要知识经济时代，智力资本成为企业价值创造的关键生产要素和核心战略资源，如何提高高科技企业创新效率成为各界关注的焦点。基于技术创新视角，以 年沪深 股高科技上市公司为研究对象，采取 模型实证检验高科技企业智力资本对创新效率的作用渠道与影响机制。研究发现：人力资本、结构资本、物质资本对企业创新效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技术创新能力在人力资本、物质资本与高科技企业创新效率作用机制中起着部分中介作用，在结构资本与创新效率中尚未起到中介作用；
2、智力资本能够通过提高企业数字化转型促进创新效率的跃迁；行业竞争环境越激烈，人力资本对创新效率的正向影响作用越明显，行业竞争趋于平缓状态，结构资本越有利于创新效率的提升，行业竞争度在物质资本与创新效率作用机制中没有显著的调节效应。关键词智力资本；技术创新能力；企业数字化转型；创新效率；行业竞争度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一、引言在乌卡（）时代背景下，智力资本优势得以凸显，以知识为核心的创新型组织是企业成长经营、持续发展的内生动力。以智力资本为控制权的“双层股权结构”颠覆了传统财务资本的主导地位，使更多企业意识到新经济特征下智力资本导向治理范式是公司获得利益目标最大化和自我革新的理性选
3、择。以“资本雇佣劳动”为信念的财务资本逐渐向“以人为本”为信念的智力资本治理范式演进。智力资本已成为企业提高竞争力的关键生产要素。囿于智力资本中大量的隐性成分，且只能在特定环基金项目甘肃省科技计划软科学项目“甘肃省科技创新要素有效配置的模式及机制创新研究”（）；甘肃省优秀研究生“创新之星”项目“智力资本对高科技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 基于动态能力的中介作用”（）；甘肃省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项目“城乡融合高质量发展对经济内循环堵点的疏通效应：耦合影响与机制重建”（）。作者简介曹爱军（），男，管理学博士，甘肃政法大学商学院教授，甘肃省飞天学者，研究方向为战略管理与公司治理；杨阳阳（），女，甘肃政法大学商
4、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战略管理。金帆、张雪：从财务资本导向到智力资本导向：公司治理范式的演进研究，中国工业经济 年第 期。，“”，境和特殊过程中才能生成，其异质性难以模仿和替代，形成的稀缺性、专用性知识、技术和经验具有难以复制性和难以模仿性，这促使智力资本成为保持自主创新竞争优势的驱动保障。高科技企业作为创新型企业的领头羊，是知识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企业，其创新发展体现行业前沿技术的水平，代表整个国家的创新能力，在国际经济竞争中是我国科技强国战略的中坚力量。中国上市公司创新投入处于世界领先水平，但与发达国家相比，创新产出滞后于创新投入，研发投入强度的提升和创新产出的爆发式增长并未促进中国创新
5、效率显著提升。关于智力资本与创新二者关系的实证研究，大多文献集中在智力资本对创新绩效的影响机制上，鲜有文献从微观层面探讨智力资本与创新效率的渠道机制。创新绩效与创新效率本身有较大关联，学界没有对此进行严格区分。从测算的角度来看，创新效率强调投入产出比，创新绩效多用专利产出衡量。从概念来看，绩效反映一种结果，效率更多反映一种动态的变化过程。关于智力资本与创新效率的文献主要集中在区域和行业等中宏观层面，且都已证实智力资本对创新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本文基于微观层面重点研究智力资本与企业创新效率的关系。对高科技企业而言，在超竞争环境下面临行业信息更新迭代速度加快和市场淘汰的压力，提升创新效率是增强竞争
6、力的有力保障。竞争与创新一直备受争论，最早由熊彼特提出的“垄断有利于技术创新”观点得到部分学者的支持。然而，也有学者通过实证检验得出相反的结论，认为市场竞争有利于创新效率提升，这些检验结果仍需更多数据支持。智力资本被誉为 世纪企业的核心资产，智力资本如何提升高科技企业创新效率？其渠道机制是什么？这种影响是否因外部环境不同而存在显著差异？针对上述问题，本文以 年沪深 股高科技上市企业为研究对象，就智力资本如何影响企业创新效率进行内在机理分析和实证检验，并得出有益结论。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一）智力资本与创新效率智力资本对提高企业创新效率具有正向作用。智力资本主要包括人力资本、结构资本和物质资本
7、。人力资本是指员工的知识、经验、技能、态度等一切能够产生价值的无形资源。高科技企业创新能力依赖于人力资本的积累。人力资本的资产专用性使其成为难以复制的异质性资源，正向促进创新绩效已得到相关数据的有力支持。结构资本是企业内部组织性资产，整合组织内各类资源、发挥系统效率的优势，为企业创造价值提供平台，反映了企业战略规划能力。结构资本水平越高，企业战略规划能力越强，企业识别风险、排除威胁因素并产生记忆的能力就越强?I0，越能在组织的高效运行下促进企业创新智力资本提升企业创新效率的渠道机制探析?I0刘超、原毅军：智力资本对企业绩效影响的实证研究，东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年第 期。肖曙光、吴涛：新型混
8、合所有制企业改革的智方、资方、政府三方利益均衡与演进，：。仲旦彦：公司治理、创新效率与企业“脱虚返实”，财会通讯 年第 期。余泳泽、张先轸：要素禀赋、适宜性创新模式选择与全要素生产率提升，管理世界 年第 期。仇怡、袁慧慧：智力资本回流对创新效率的影响研究 以中国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为例，湖南财政经济学院学报 年第 期。?，“，”，美约瑟夫熊彼特：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与民主，吴良健译，北京：商务印书馆，年，第 页。朱有为、徐康宁：中国高技术产业研发效率的实证研究，中国工业经济 年第 期。高远：智力资本、技术创新能力与企业绩效，会计之友 年第 期。王丽媛、刘爽、姚春良：新冠疫情背景下科技型中小企业可持
9、续发展能力研究，价格理论与实践 年第 期。效率。完善的组织结构、良好的企业文化、人性化的组织规章制度等都能够促进企业高效运行，营造良好的组织创新氛围，塑造学习型组织，促进员工知识共享及创新行为的发生，进而促进创新效率。物质资本是企业生存、发展所必须的基础性资源，创新效率的跃升离不开物质资本的支撑。企业的创新活动是典型的资本密集型投资活动，具有不可预见、高风险、投入大以及周期长的特点，易使企业陷入“黑字破产”的危机状态。物质资本能够降低企业资金链断裂导致创新活动中断的风险。企业物质资本越丰富，组织内部的创新活动容错率越高，越能激发组织的创新精神，人的智力成果通过物质资本转化为现实价值。物质资本能
10、够激励员工创新行为产生，在良好的创新氛围中提高创新效率。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设：高科技企业智力资本显著促进创新效率（二）技术创新能力的中介效应从知识与资源视角出发，有学者将技术创新能力的研究从静态特征扩展到动态特征，即技术创新是在创新过程中将高级知识良好应用的一种能力。坚持过程视角观的学者认为技术创新能力是开发创新活动相关资源并转换成特殊价值创造的能力，符合动态环境的特征。本文采用过程观点，认为外部环境是企业能力权变的重要因素，竞争者模仿行为促使高科技企业更加重视技术创新能力。对于高科技企业而言，最重要的一个方面是技术创新，大到核心技术的研发，小到技术参数的改进。创新理论认为只有生产技术的创新
11、才是质变，而智力资本是技术创新的源动力。一个组织的技术创新能力与组织的智力资本密切相关，智力资本能够加速技术创新能力的更迭。技术创新能力的提升以人为主体，以智力资本为基础，人力资本、结构资本、物质资本都对技术创新能力起着无可替代的作用。人力资本是技术创新能力的基石，结构资本和物质资本从内外部保障技术创新能力的成果转化。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设：智力资本能够通过提高技术创新能力，进而提高企业创新效率（三）企业数字化转型的中介效应企业数字化转型是企业利用数字技术重新组合进行重大变革以实现价值创造的过程。企业进行数字化转型是应对商业环境、保持竞争优势的战略抉择，但企业数字化转型的高成本、高风险、运行周
12、期长的特征致使许多企业陷入“转得不好负债累累，不转型衰败”的窘境，智力资本恰恰在企业数字化转型过程中起着关键作用。一是智力资本的资产专用性及稀缺性为企业数字化转型降低了信息成本，提高了数据穿透能力，提高了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成功率。二是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成功取决于数字技术的适山东行政学院学报 年第 期赫国胜、耿丽平：智力资本对上市商业银行绩效的影响 基于 测算方法的实证研究，金融论坛 年第 期。王艳、沈伶钰、周小豪、刘家安：“创新资本”互动共演与后发企业追赶 以药明康德为例，管理评论 年第 期。林毅夫、孙希芳、姜烨：经济发展中的最优金融结构理论初探，经济研究 年第 期。，“”，陈力田：企业技术创新能
13、力对环境适应性重构的实证研究 基于 家高技术企业的证据，科研管理 年第 期。刘凤朝、张淑慧、朱姗姗：技术知识多样性的双重作用：专利受理及创新影响 基于对象过程视角的研究，中国软科学 年第 期。南星恒、张莹、梁雨萌：企业智力资本与技术创新能力契合机理研究 基于不同生命周期阶段的分析，财会通讯 年第 期。胡华、蔡东宏：智力资本、高管代理动机与非效率投资，财会通讯 年第 期。曹裕、熊寿遥、胡韩莉：企业生命周期下智力资本与创新绩效关系研究，科研管理 年第 期。用性和商业模型的契合度。拥有智力资本水平较高的企业基于行业知识积累能够快速识别适合企业主体的数字技术，减少数字化转型的试错成本。三是企业数字化转
14、型的关键在于“人”。数字技术迭代迅速，只有具备数字化思维和技术应用能力的人才能降低环境不确定性带来的经营风险，而智力资本恰恰能够为企业数字化转型提供具备数字领导力的管理者和数字技术能力的员工。因此，智力资本的提高能够促进企业数字化转型。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设：智力资本能够通过提高企业数字化转型程度，进而提高企业创新效率（四）行业竞争度起着调节作用熊彼特认为垄断优势有利于创新活动，有学者却得出相反的结论，认为市场竞争有利于创新效率的提高。资源基础观强调稀缺的、难以复制的无形资源对企业核心竞争能力具有明显的优势。智力资本作为企业的无形资源，是创新活动的源动力，但在竞争激烈的市场环境中，仍面临知识与
15、技术的正外部性。实际上，环境战略对于企业成长具有重大影响。马歇尔早期研究认为，企业演化动力之一是来自外部的竞争压力，并随所处环境变化而变化。其中，行业竞争度是一个重要的环境因素。行业竞争激烈导致商品同质化严重，顾客可选择的替代商品越多。对于高科技企业而言，行业竞争越激烈，高科技企业越重视智力资本的积累，促进技术创新能力更迭，提升核心竞争能力。只有技术这项“硬实力”不断创新，高科技企业才能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占有一席之地。高科技企业依赖于智力资本的积累，智力资本会带来正外部性，形成“创新永续循环”模式。行业竞争可以促进企业间知识、技术溢出，破解企业创新资源瓶颈，进而促进创新效率提升。基于以上分析，
16、提出假设：行业竞争度对智力资本与创新绩效传导机制中起着正向调节作用三、研究设计（一）样本选取本文以沪深 股 年高科技上市公司为研究对象，参照黎文靖、陈文强、白洁等人的做法，依据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管理办法中规定的高新技术领域，结合证监会 年第三季度披露的上市公司行业分类结果中的大类界定高科技行业的行业代码，将数据进行了如下处理：剔除在 年间 或 企业；剔除资料不全或缺失值较多的样本；剔除资产负债率不在（，）区间中的观测值；对相关变量进行上下 至 的缩尾处理。经过上述处理，共得到 家上市公司的年度观测值。本文所有指标数据来自国泰安数据库，部分缺失的专利数数据从国家知识产权局和中外专利数据库补充。智力资本提升企业创新效率的渠道机制探析姚小涛、亓晖、刘琳琳、肖婷：企业数字化转型：再认识与再出发，西安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年第 期。，“：”，朱有为、徐康宁：中国高技术产业研发效率的实证研究，中国工业经济 年第 期。张洪波、李健：利益相关者理论的系统特征诠释，商业时代 年第 期。王聪：中国高新技术企业创新效率研究，中国社会科学院学位论文，年。黎文靖、郑曼妮：实质性创新还是策略性创新？宏观产业政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