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卷第期 年月 科技和产业 ，数字经济、产业升级与就业质量宋欣欣（聊城大学 商学院，山东 聊城 ）摘要：数字经济时代就业质量的提升对稳就业的实现至关重要。利用 年 个省（区、市）面板数据进行分析，通过实证检验产业升级与数字经济和就业质量之间的关系。研究发现，数字经济显著提升了就业质量。同时，产业升级在数字经济发展与就业质量提升方面具有显著中介效应，即数字经济能通过产业升级路径来提升就业质量。因此，为了提高国家当前就业质量，需要推动产业升级，加大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融合发展。关键词：数字经济；产业升级；就业质量；中介效应中图分类号：；文献标志码：文章编号：（）收稿日期：作者简介：宋欣欣（），女，
2、山东聊城人，聊城大学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区域经济与产业经济。随着数字经的快速发展，其与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在拉动中国经济增长、扩大就业规模、激发市场活力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尤其在提高就业方面，数字经济发挥的作用愈加重要。提升就业质量，是中国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是高质量发展的应有之义。当前，学者们对于就业质量的具体概念并不统一。就业质量是基于“体面劳动”提出的，张凯把就业质量界定为“劳动者在工作过程中基本需求所能获得的满足”；刘素华则把就业质量表现为工作环境有多好、工作稳定性有多好、获得薪酬有多高等，从总体上看，就业质量是一个综合范畴，它反映了劳动者在就业全过程中与生产资料相
3、结合、获得薪酬或者收入这一特定情况的优劣情况。为此，不少学者从概念入手围绕构建就业质量评价指标体系对就业质量进行研究。由于就业质量是一个综合概念，所以数字经济发展对就业质量提升的影响体现在不同方面。首先，数字经济快速发展会影响社会就业与劳动者的工资水平从而影响就业质量。罗小芳和王素素认为数字经济能够提高劳动者收入报酬，对不同群体的劳动者收入增长均有促进效应，尤其对一些低收入群体促进作用更大；戚聿东等认为在数字经济飞速发展的背景下，使互联网为灵活就业赋能的范围越来越大，大批流动人口参与到灵活就业中，互联网能够显著增加灵活就业工资收入。其次，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会对就业环境产生影响从而影响就业质量。
4、胡放之 认为，在传统经济模式下，劳动者就业方式比较单一，但是在数字经济的推动下，催生了自主创业、灵活就业以及居家就业等机会，这些新的就业机会可以显著增加劳动者对就业环境的满意度。宋月萍 认为，女性就业历来受到社会的普遍关注，在数字经济与多个行业、领域深度融合的背景下，数字经济所催生的新型就业机会符合当代妇女的就业需求，也提升了女性员工对于就业的满意程度。数字技术的迅速兴起会带来产业全面升级。产业升级从综合层面来看是使产品附加值增加的生产要素修正、结构变动、生产效率与产品质量改善、产业链调整，从宏观调控上来讲，产业升级则是在指称产业结构升级。臧铖等将现有文献对产业升级的研究视角分为两个方面：一是
5、从结构角度进行产业结构调整，或者从产业间升级角度进行调整，二是从价值链角度进行调整。数字经济在推动产业升级方面的作用不容置疑。刘翠花、王奕飞等、冯素玲等经研究发现数字经济对产业升级均有显著的促进作用 。在数字技术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的背景下，传统产业已经逐步被新兴产业所取代，新兴产业在崛起的过程中也给劳动者带来了很多新的就业机会，就 业 规 模 不 断 扩 大，给 相 当一 部分 失 业工人带来 了 更 多 的 就 业 岗 位。尽 管 数 字 技 术 的进步加大了技能型人才需求并有可能导致一部分人员失 业，但从 长 远看，在 新 技 术投 入应用 过程中，企业生产效 率 将 得到 提升，为 了
6、获 取 更 多的利润，生产规 模也 会扩大，因此 在 一 定程 度上也会加大对技能人才和非技能人才的需求，为更多的失业人员提 供更合 适、更 匹配 的 岗位，从 而提升就业质量。综上所述，学者多是从数字经济和就业质量，或者数字经济和产业升级之间的关系来进行研究，鲜少有在统一的分析框架下探讨数字经济、产业升级和就业质量之间的关系。本文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提出数字经济、产业升级与就业质量三者存在着“数字经济产业升级就业质量”正向的传导机制。经过对数字经济直接作用于就业质量进行分析，以中介效应模型为基础考察产业升级对数字经济和就业质量的中介作用。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数字经济对就业质量的直接效应分析数
7、字经济直接影响就业质量的机理主要表现为个方面。一是改善了就业环境，二是增强了就业能力，三是增加了劳动报酬，四是提高了社会保障。改善就业环境方面。近些年来，数字经济蓬勃发展，数字技术的逐步成熟促进了数字经济和传统产业的进一步融合，促进了第三产业所占比例的持续上升。新的模式扩大了就业规模，这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就业压力。这些新数字技术被广泛运用，不仅提高了各企业部门的生产效率，也一定程度地减少了企业的各项生产成本，促进企业规模的不断扩大，继而企业能够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使得现阶段就业环境有所改善。提高就业能力方面。随着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对就业者技能水平的要求逐步提高，人们开始更多地注重数字领域人才
8、培养，提高就业者知识技能。这将有利于改善就业者的工作效率，增强劳动者的就业能力以避免结构性失业。提高劳动者报酬方面。随着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劳动者收入水平显著提高。网络直播带货、自媒体创作等新型的就业模式在显著提升就业参与率的同时，也渐渐成为灵活就业者在不同平台获取收入的重要途径。近几年最为突出的表现为，数字经济催生出的新的就业机会，满足了当代女性就业的要求，成为其获取收入的来源之一。加大社会保障方面。当前，随着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的普及，平台经济成为一种新型就业模式、就业形态，外卖骑手、网约车、网络主播等平台灵活工人群体迅速增加，这解决了一部分人的失业问题，但是这种平台用工存在劳动者权益得不到
9、有效保障的问题，影响了数字经济在提升就业质量过程中的健康发展，这就不断倒逼政府要主动出击，继续完善灵活就业劳动用工政策，完善劳动者社会保障政策，提高政策实效性，做到有效维护劳动者合法权益，从而满足促进就业质量的要求。据于以上，提出假设。假设 ：数字经济显著推动就业质量提高。数字经济对就业质量的间接效应分析 产业升级效应在目前经济快速发展的时代背景下，数字经济已成为产业升级过程中的主要动力。具体表现为，随着数字技术不断进步，传统产业的生产方式会被新型的、智能的生产方式所取代，新的生产方式会逐步替代传统生产方式。在这种形式下，新的模式扩大了就业规模，满足人们的就业需求，从而提高就业质量。另外，现阶
10、段数字经济带动数字产业化与产业数字化的运用，将多种数字技术运用到制造业、服务业以及其他行业中，以此来促进就业结构的优化，继而提高就业质量。白争辉和原珂 在实证分析和研究后发现，数字经济发展所带来的就业质量效应能够通过产业结构升级进行传导。据于以上，提出假设。假设：数字经济能够通过产业升级路径推动就业质量提高。研究设计 模型构建根据上文的假设分析，本文认为数字经济会通过产业升级影响就业质量。为验证假设是否成立，进行实证检验，其中为了消除异方差对数据的影响，并在一定程度上来缓解数据的波动，提高对估计的准确性，后续对就业质量、数字经济、产业升级、贸易开放度以及交通通达度进行了对数化处理。基于假设，为
11、了检验数字经济的发展能否促进就业质量提升，模型设定为 （）基于假设，为了验证产业升级这个中介效应是否存在，借鉴温忠麟和叶宝娟 关于中介效应的检验方法，构建一个计量模型，其回归方程为 （）（）科技和产业 第 卷第期 （）式（）式（）中：为省份；为时间；为就业质量；为数字经济；为产业升级；为常数项；为控制变量；为控制变量的系数；为回归系数。变量说明被解释变量：就业质量（）。借鉴赖德胜等的研究，从工作环境、工作能力、劳动报酬以及社会保障这 个方面为一级指标构建就 业 质 量 指 标体系 。总共选取了 个二级指标，得到就业质量指标体系（表）。最后，利用熵值法得到就业质量指数。解释变量：数字经济（）。学
12、者们对于数字经济的测度大部分是从多个维度出发构建评价指标来衡量某个地区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巫景飞和汪晓飞 通过对数字产品制造产业、数字产品服务产业、数字技术应用产业、数字要素驱动产业个领域的测度，得出了数字经济快速发展的结论；郑晓云等 则划分了数字基础设施、互联网发展、数字产业发展和数字交易个维度对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进行测度分析，袁徽文和高波 则将互联网发展以及数字交易更换为数字企业应用和数字渗透度来测度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本文借鉴向云等 对数字经济的测度，从数字基础设施、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个方面构建一级指标来测度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总共选取了 个二级指标（表），得到数字经济指标体系。最后，利用
13、熵值法得到数字经济指数。表就业质量指标测度体系一级指标二级指标三级指标指标属性就业质量工作环境工作能力劳动报酬社会保障人均实际 水平人均实际 增速第三产业就业比重城镇登记失业率劳动力平均受教育年限大专及以上就业人员占比职业技能人才占比城镇就业人员平均工资城镇就业人员平均工资增速城乡收入差距失业保险覆盖率生育保险覆盖率工伤保险覆盖率表数字经济指标测度体系一级指标二级指标三级指标指标属性数字经济数字基础设施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互联网宽带接入端口数量互联网宽带接入用户数量移动电话普及率长途光缆线路长度移动电话交换机容量互联网域名数数量互联网网页数数量人员数量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 技术产业企业数量信息
14、传输、软件和信息 技术产业从业人员数量电信业务总量快递业务量每百家企业拥有网站数量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技术改造经费企业每百人拥有电子计算机数量中介变量：产业升级（）。宏观上产业升级是产业结构升级的意思。其构成要素主要有劳动人口、资本存量及技术进步率等。从整体上看，有关产业升级的内容不仅有结构的变化，还有产品质量与生产效率的改善、产业链的升级等。借助刘翠花对产业升级的研究，构建产业结构整体升级指数来测算产业升级，具体公式为（第产业产值占比）。控制变量：为控制其他因素的作用，在现有研究的基础上选择贸易开放度（）与交通通达度（）作为控制变量。数据来源与描述性统计本文采用的是中国 个省（区、市）年的面板数
15、据（由于西藏地区和港澳台地区存在数据缺失，因此从样本中剔除）。其中，衡量就业质量（）、产业升级（）、数字经济（）及其他控制变量的原始数据均来自 中国统计年鉴 中国劳动统计年鉴 中国第三产业统计年鉴 中国农村统计年鉴 中国文化及相关产业统计年鉴。主要变量描述性统计见表。根据表，当前的就业质量指数均值为 ，其中最 大 值 为 ，最 小 值 为 。在 年的 年观测期内，各区域就业质量水平波动程度存在差异。数字经济指数均值为 ，不同地区间的发展水平不均衡非常明显，最大值达到 ，最小值为 。宋欣欣：数字经济、产业升级与就业质量表主要变量描述性统计变量类别变量名称变量符号样本量均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被解释
16、变量就业质量指数 核心解释变量数字经济指数 数字基础设施 数字产业化 产业数字化 中介变量产业升级 控制变量贸易开放度 交通通达度 实证结果与分析 数字经济对就业质量的直接效应检验表为在固定效应模型下，数字经济与就业质量的回归结果。列（）表明在不考虑控制变量的情况下，数字经济直接作用于就业质量，可见数字经济能推动就业质量改善，并在高置信水平上显著。列（）、列（）则表示在依次加入控制变量 、之后，数字经济对就业质量的影响，在增加，回归系数仍为正，且依然在的置信水平下显著。说明在考虑贸易开放度和交通通达度的情况下，数字经济对就业质量存在显著正向效应。该结果验证了本文的假设。数字经济对就业质量的中介效应检验 产业升级效应借助温忠麟 提出的逐步回归法深入探讨了数字经济发展是否可以通过产业升级促进就业质量提高，其检验结果见表。在表中，模型（）验证了假设，数字经济显著提升就业质量。这是由于数字经济迅猛发展催生许多就业新形态。这些新的就业形式使得劳动者的就业方式更加灵活，劳动收入提高，就业环境改善，从不同方面提升了劳动者就业满意度，从而提高了就业质量。模型（）、模型（）依次检验了系数、。其系数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