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23 年第 5 期(总第 168 期)四川旅游学院学报基金项目: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自然科学基金项目“乡村振兴背景下新疆乡村旅游地多维重构过程、机理及优化路径”,项目编号:2022D01B122。作者简介:薛苏立,男,新疆财经大学旅游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旅游开发与管理。时卉,女,博士,新疆财经大学旅游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旅游地理学。董海,男,新疆财经大学旅游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旅游开发与管理。20052022 年国内夜间旅游研究综述 基于 VOSviewer 知识图谱软件分析薛苏立 时 卉 董 海(新疆财经大学旅游学院,新疆 乌鲁木齐 830000)摘 要:近些年夜间
2、旅游作为传统观光旅游时间上的延伸成为新的文旅产业发展模式,在传统旅游资源转型的同时开发出一批极具代表特色的全新旅游产品,逐渐成为旅游发展理论体系新的研究话题。文章以中国知网数据库中近20 年夜间旅游相关文献为数据来源,从发布时间、研究方法、高频被引文献等方面进行计量分析,并结合 VOS-viewer 知识图谱软件对夜间旅游研究内容进行梳理,最后对近 20 年国内夜间旅游研究相关内容进行述评和展望。关键词:夜间旅游;计量分析;夜间旅游产品;夜间旅游者中图分类号:F590 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2095-7211(2023)05-0086-06 近年来,国内旅游业发展迅速,特色小镇、主题乐园、演
3、艺项目的崛起促进了国内夜间旅游的发展。与此同时,中央和各地政府也颁布多项文件来激发夜间文旅发展。作为文化的创新载体和创新形式,夜间旅游能够对城市旅游活动的空间进行有效利用,并且能够有效缓解淡季旅游资源不足的问题,逐渐成为旅游发展的重要业态。在如此背景下,对国内夜间旅游的研究进行整理总结具有重要意义。基于此,本文结合 VOS-viewer 知识图谱软件对国内夜间旅游研究进行梳理,试图系统全面分析国内夜间旅游研究发展现状,以期为今后国内夜间旅游的研究发展提供借鉴。1 国内夜间旅游的研究内涵1.1 概念的辨析和界定我国夜间旅游的发展起源于改革开放后城市夜生活的兴起,早期被认为是休闲旅游的一种形式1,
4、之后其概念便受到学术界的广泛探讨(见表 1)。由于学者们对夜间旅游时间和活动主体的界定存在不同的看法,致使夜间旅游的概念在我国学术界还没能达到统一的共识。在时间界定上大致产生三种分歧:(1)从日落到深夜;(2)从晚餐结束后到就寝时段;(3)日落到第二天太阳升起。其中采用第 1 种观点的学者占多数。活动主体则主要分为“外来游客”和“本地居民+外来游客”这两种观点,其中第2 种观点被较多学者采用。陈晓芬等人对这一讨论现象进行了辨析,从夜间旅游时间范围的角度反对了诸多学者的观点,并从空间、旅游者、产品供给等角度来论证自己对夜间旅游的理解,提出夜间旅游是政府或企业为本地市民或游客提供日落至日出之间的休
5、闲或旅游产品的供给与消费现象的综合活动过程2。本文所采用的夜间旅游概念引自中国旅游研究院,即夜间旅游是指游客利用 18 点以后的闲暇时间在目的地进行的体验活动,是游客在夜晚时段与目的地的人、事、物所引发的现象与关系的总和3。总之,对夜间旅游概念的研究会随着时间和夜间旅游现实的不断发展被学者们进行更加明晰的阐述,这也使得研究者能更好地把握夜间旅游的本质和特征。表 1 国内部分学者对夜间旅游概念的界定作者定义时间定义对象定义范围文彤4傍晚到深夜大约 5 个小时无各种旅游活动曹新向5无本地居民和外来游客本地居民的夜间休闲活动和外来游客的夜间活动邓勇勇等6特定一段时间本地居民和外来游客各种旅游活动卢冬
6、梅7日落到深夜外来游客以休闲娱乐为主的各种活动682023 年第 5 期20052022 年国内夜间旅游研究综述续表作者定义时间定义对象定义范围顾至新8日落到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间内本地居民和外来游客以旅游休闲为目的的各种活动岳超9游客吃完晚饭到游客准备睡觉外来游客旅游休闲活动1.2 发展路径研究经过多年的研究发展,我国学术界对夜间旅游的研究逐渐形成了包括夜间旅游产品、夜间旅游发展模式、夜间旅游相关利益者行为感知等研究体系,具体见图 1。图 1 国内夜间旅游发展时间线图2 数据和方法2.1 数据来源由于以“夜间旅游”为主题的文献在中国知网数据库中最早可追溯到 2005 年,所以本文选取近 20
7、年中国知网数据库中以“夜间旅游”为主题的所有文献。检索时间为 2002 年 1 月至 2022 年9 月,以“主题=夜间旅游 and 主题=夜游(精确匹配)”为条件进行检索,剔除研究内容不相关文献后,选择期刊论文、硕博论文、会议论文、辑刊论文等共 242 篇文献样本。2.2 研究方法VOSviewer 主要侧重文献分析和科学知识的可视化,主要以距离、密度等表现节点之间的聚类关系,其在图谱展现、聚类分析等方面具有独特的优势10。本文将 VOSviewer 作为文献分析工具,文献采用 Endnote 格式导出,在进行转换和整理后导入 VOSviewer 软件中进行可视化分析,并结合文献阅读法对近
8、20 年国内夜间旅游研究内容进行梳理。3 夜间旅游研究文献计量分析3.1 文献发文时间分析文献发文数量的变化是衡量该领域发展的重要指标,对其文献分布进行历时的、系统的统计后所绘制的折线图,能够更为客观评价该领域所处的阶段,并对其发展趋势进行有效预测11。图 2为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上近 20 年(截至 2022年 9 月)国内夜间旅游研究的发文量时间线图。从图 2 相关发文量的时间分布来看,国内夜间旅游的研究大致可以划分为三个过程。第一阶段为20052009 年,国内夜间旅游研究处于刚起步阶段,年平均发文量较少,各年的相关文献均在 5 篇以内,研究内容多局限在夜间旅游探索发展等角度,研究
9、方法也以定性研究方法为主。第二阶段为 20102018 年,国内夜间旅游研究进入缓慢发782023 年第 5 期(总第 168 期)四川旅游学院学报展阶段,年发文量较上一阶段有所提升,研究视角开始呈现多样化,多以区域夜间旅游开发为主,出现少量的定量研究文献。第三阶段为 2019 年至今,国内进入夜间旅游研究快速发展阶段,不论是年发文量还是增长幅度比之前两个阶段都有较大幅度的提升,研究视角开始向社会学、人类学、心理学等角度拓展,研究方法开始趋向于定量和定性相结合。图 2 20022022 年中国知网数据库内夜间旅游研究发文量趋势3.2 案例区域分析对所选 242 篇文献进行文献统计,得出以地域为
10、例的文献数量高达 173 篇,占整体文献数量的比重是 71.4%。其中,以城市为案例的研究文献有 113 篇,案例区域以一线城市以及东部地区经济发达城市为主。以景区为案例的研究文献有54 篇,其中历史文化景区有 26 篇,包括古城、古镇、古街区;自然风光景区有 24 篇,包括山川、河流、海岛、滨海;博物馆有 4 篇。此外,以乡村为案例进行夜间旅游的研究仅有 2 篇,分别是武隆仙女镇和开平碉楼。统计分析发现,我国夜间旅游研究案例的地域性十分集中,呈现出东多西少、南多北少的研究分布格局,案例研究主要集中于旅游发展程度高和经济发达区域,对西部地区和经济发展程度较低的城市研究较少,这表明我国夜间旅游研
11、究区域的选择具有不平衡性。3.3 研究方法分析从整体来看,以实证研究法为主的定性研究占据主要地位,定量和定性结合的研究方法少。近些年研究者在这一领域研究方法的使用上有很强的突破性,综合采用了来自多个不同学科的研究方法。数据收集技术包括问卷调查法、抽样调查法、访谈法、GIS 空间分析法、德尔菲法等,数据分析包括描述性统计分析法、AHP 层次分析法、IPA 分析法等(见表 2)。可以发现,定性与定量方法相结合的研究方法已经成为一种新的趋势,因为定性分析能够帮助学者们获得隐藏在夜间旅游内部的深层次信息,更好地理解夜间旅游内部各要素之间的相互关系,而统计分析和计量分析技术则便于对各夜间旅游指标、影响因
12、子进行科学精确的测量与描述。表 2 几种常见的夜间旅游研究方法类别研究方法/技术手段代表成果举例常见研究内容定性研究实证研究法、观察与参与观察、文本分析法等文彤4、徐颖12等城市夜间旅游产品、城市夜间旅游产业等定量研究GIS 空间分析法、Logistic 回归模型、描述性统计分析等骆荧荧13、邵敏14等夜间文旅消费集聚区、城市居民夜间旅游行为等定量与定性结合研究观察法+时间统计分析法、内容分析法+IPA 分析法等蔡金娣15、吴儒练16等夜间游客时空行为和轨迹特征、城市夜间旅游意象要素感知等3.4 高频被引文献分析对高频被引文献分析可以了解该领域研究的核心成果、理论以及技术方法等。在国内夜间旅游
13、研究领域被引率前 10 的文献中(见表 3),有 8篇来自北大核心和 CSSCI,1 篇硕士论文。宋雪茜、赵陈在夜间旅游:城市休闲旅游发展之路中认为夜间旅游不仅可以提高旅游资源的时间含量,还能够促进城市发展,对我国夜间旅游的展开研究做出了重要贡献1。文彤在城市夜间旅游产品研究中对城市夜间旅游产品的类型、特点进行深入分析和判断,提出从理论和实践两个方面研究城市夜间旅游产品,开创国内对城市夜间旅游产品的深入研究4。曹新向有 2 篇文献被广泛引用,其中在发展我国夜间城市旅游的对策研究一文中对城市夜间旅游产生的背景进行探析,总结了城市夜间旅游发展现状并且探讨了四种夜间旅游产品开发模式,为后续国内夜间旅
14、游的研究指明了方向5。在另一篇文献我国城市夜间旅游的开发 以开封市为例中,他从资源、客源、环境等方面分析了开封市开发夜间旅游的优势,提出开封市夜间旅游的开发是结合地域特色打造城市代表性夜游产品,推动了国内夜间旅游新的研究趋势17。岳超、荆延德在中国夜间旅游研究综述中对国内夜间旅游的研究脉络进行了详细梳理,总结了夜间旅游的基本特征、开发模式和存在问题,拓宽了夜间旅游研究新的视野9。通过分析可以看出,这些高频被引文章在研究方向上都有自己独特的研究视角,拓宽了国内夜间旅游研究的新方向,并且能够立足当下,为现实旅游发展提供一些创造性意见。882023 年第 5 期20052022 年国内夜间旅游研究综
15、述表 3 夜间旅游高被引文献 TOP10序号作者题名来源年份下载频次被引频次1文彤城市夜间旅游产品研究城市问题20072 967802于萍夜间旅游与夜经济:城市发展的新动力改革与战略20105 344723曹新向发展我国城市夜间旅游的对策研究经济问题探索20083 253694宋雪茜等夜间旅游:城市休闲旅游发展之路天府新论20052 615615岳超等中国夜间旅游研究综述旅游论坛20134 211476曹新向我国城市夜间旅游的开发 以开封市为例商业研究20082 738477卢冬梅厦门城市夜间旅游发展研究福建师范大学20093 452468邓勇勇等国内夜间旅游产品研究概述广东农业科学20112
16、 669349张玉红重庆夜间休闲游的开发初探乐山师范学院学报20079483310顾至欣等基于行为注记法的休闲街区夜间旅游活动研究地域研究与开发20162 473324 夜间旅游的研究内容4.1 夜间旅游“物”的研究夜间旅游产品是基于人们夜晚的行为与心理特点,以满足旅游者物质需求与精神需求为目的,并以游娱形式作为其物质载体而设计出来的旅游产品6,对旅游业的发展具有多重效益,夜间旅游产品的研究也基本上都是聚焦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夜间旅游产品性质的研究。这类研究多以城市内部的夜间旅游产品为主要研究对象,研究者多从实证角度来研究夜间旅游产品的类型、特点、产品策划、开发模式、发展要素、制约因素以及现状问题等。二是夜间旅游产品开发的研究。发展夜间旅游的重要途径是夜间旅游产品的开发,旅游目的地运用灯光开发出光影表演、光景融合等特色夜间旅游产品吸引大量的旅游者。研究者通常以古镇、古街区等古建筑物以及城市滨水区和融入有灯光特色的自然景区作为案例地,通过不同的研究方法和路径对区域内部的夜间旅游产品进行研究分析。例如,张晴结合 RMP 产品策划理论对沈阳盛京皇城夜游产品开发的市场和资源进行分析,提出该夜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