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读杜威教育即生活想起读杜威教育即生活想起 教育如何贴近学生发展需要 读杜威教育即生活想起 严龙文 杜威先生 1919 年 5 月来南京有过一段教育观察,写在了他的教育即生活中,他是这样描述的:5 月里我初到南京的时候,南京高等师范的附属幼儿园正在养蚕。他们从选择茧子和保存茧子做起,渐渐用桑叶饲养,让它作茧。等我到的时候,已经在抽丝的时候了。这种层次渐进的训练,倘抽象地看来,不过很有趣味罢了,其实在知识上有极大的价值。小孩子从茧子看起,进而幼虫,再进而作茧,变成飞蛾,几个礼拜以内看出生物的全部变迁,一定能看到许多生物学上知识。再讲实业方面,从选择茧子入手,一直到丝的价值、绸的好坏,都可以使儿童知
2、道。蚕丝为中国南方出产大宗产品,儿童从这里得到许多顺序渐进的知识,都可在社会应用。这种灌输知识的价值还不大吗?这是以本能为基础,使儿童能利用本能,得到应得的知识的教育方法。再举高深点的一个例:前几年有个科学家,考查生物的生长要费掉多少能力,于是,他在一株正在生长的南瓜外面,套上一只木箱,上置计算重量的码子,看它穿破箱盖的能力有多少。这种试验,儿童看了,以为植物生长的时候,竟能举起多少重,自然觉得很有兴味。因此,可以教他,凡是营养料能制造出很大的能力的道理;再推及于人类的能力,也由于营养料造成的。又如植物在生物界是怎样一个地位,它怎样靠营养生长,人又怎样当它作营养料。这都是高深的学问,借了工作的
3、方法,便可以尽量输入了。之所以把杜威的原文照录,首先,我没有偷懒的意思,实在是震惊于杜威这样的教育大家,他的教育名篇是如此朴实地进行教育叙事的;其次,有一种倍感亲切的意味,也有一种因南京教育而产生的自豪:看杜威记叙了南京高等师范的附属幼儿园养蚕课程;第三,产生了一连串想法,比如:就算是不发达的教育年代,只要教育贴近了儿童发展目标,就一定能做出真正有价值的教育研究;比如:为什么今天的幼儿教育普遍走上了知识本位教育,忘记了儿童需要在游戏中发现世界?回到本文的主旨“教育如何贴近学生发展需要”,越想越觉得将近一百年前的南京教育前辈们有多么了不起,他们在养蚕中,实现了教育贴近学生儿童发展的理念。其特点是
4、:首先,要从儿童认知世界的高度来设计课程内容;其次,要从儿童认知世界的特点出发呵护他们的好奇心与求知欲;第三,要从儿童身心发展需要出发循序渐进地训练科学认知世界的习惯。想到民国时期培养出那么多一流的人才,想到网上热炒回到民国高考,做做中央大学入学考试卷,“如此简单”,网民们吐槽卷子太容易、题量太少,纷纷希望回到民国考中央大学去。历史无从假设,中央大学的入学考试从今天的角度看,的确知识考查的容量和难度都非常有限,以今天接受知识本位观念引领下偏重记忆训练的基础教育长期坚持应试训练下的高中生,穿越历史,可以轻易地得高分。但是,如若回答那些需要深入了解你脚下的土地回答面对社会生活的题目,恐怕就不那么简
5、单了。比如:1936 年国立中央大学的入学试题,国文考卷只有作文和翻译两种题型。作文题目第一道题是“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释义。第二道作文题足以让人手足无措“论今日文化之责任”。这样看来,在传统文化影响与现代担当意识中考出青年对于个人、社会、国家之间的认识,仅有死记硬背的应试功夫哪能应对?也许有人说,这样的题目大大的、假假的,显然又犯了今天“去崇高”习惯思维的错误。仔细想一想南高师幼儿园在教孩子养蚕识世界,这样的孩子十二年后考大学,自然必须考查面对社会的责任了,其间的教育逻辑非常符合儿童成长与社会期待的关系,今天的网民没有资格简单批评为所考的知识很简单。如果幼儿园阶段的科学教育培养了细致观察
6、、耐心呵护、动手操作等等现代基础教育非常忽略的素质,如果身处动荡不安的民国 24 年(1936 年),来自全国各地的英才,报考中央大学,就意味着学生将自己的命运和国家联系在一起,要求他们去回答“论今日文化之责任”,似乎又是非常合乎逻辑的考题。教育的效益,要看学生离开学校后,学生身上真正留下的东西,这可能和分数没有关系。它可能是幼儿时养蚕习得的科学观察的能力和习惯,它可能是报考大学的考场上猛然意识到对国家民族应担当的责任。教育需要唤醒,教育需要贴近青少年成长的需要,树立他们自我发展造福社会的坚定信念。当下教育的怪现象是:幼儿小学阶段我们灌输了过于高大上的理想,初高中阶段我们高度现实地强化了学生分数第一、个人至上的功利目标,大学阶段高等教育则不折不扣地沦为就业预备教育,用强制的手段逼迫学生不睡懒觉、不旷课、不通宵打游戏。教育岁学生年龄增加越来越失去了“说服力”,这样的犬儒主义的教育造就了一代潜在的失败者。想一想杜威教育即生活为什么精细的记录下南京高等师范的附属幼儿园养蚕的故事,我似乎明白了教育要贴近学生发展需要关键在是否以学生的终身发展为本,如果是,那么,减少教育中急功近利、拔苗助长、涸泽而渔的错乱,也就找到了理论上的支撑、行动的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