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养老金领域 ESG投资机会与挑战养老金领域 ESG 投资机会与挑战2中国保险资产管理业协会|养老金专委会序 言Preface在中国保险资产管理业协会的指导下，由中国人寿养老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和美世（中国）有限公司合作完成的养老金领域 ESG 投资机会与挑战报告终于与大家见面了！这份报告将近年来日益成为发展共识的 ESG 理念与越来越受到人们关注的养老金投资联系起来，通过对养老金 ESG 投资实践脉络的追踪分析，揭示出 ESG 理念与养老金投资之间的高度契合性，为我们今后继续探索养老金 ESG 投资之路提供了十分有益的启示。投资具有时代性，各个时期有着不同的投资主题。ESG 投资就是当今时代最重
2、要的投资主题之一。以 ESG 的视角审视投资，要求投资方法论的创新。传统投资方法只关注财务指标，而以单向度的财务表现来评价公司价值，从长期来看往往会造成定价错误。也就是说，传统投资方法没有考虑“外部性”这个概念。环境友好、社会责任和治理，可以带来正的外部性、减少负的外部性，体现了更完整的公司价值评估维度。内化了外部性的公司价值更加具有长期的持续性和可靠性，这也就是为什么要给公司财务价值之上要加上一个“ESG 溢价”的原因。也正基于这个原因，践行 ESG 理念，可以促进长期的投资绩效提升。投资是面向未来的，ESG 是关注未来的，养老金投资也是服务于未来的。养老金的属性天然地与 ESG 理念相契合
3、。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的挑战，要求我们为未来逐步积累起规模足够大的养老储备基金。而养老金的投资，本身就是一项社会责任投资，养老金投资的收益性必须建立在长期性、安全性、社会性的基础之上。从全球范围看，养老金管理机构都是在资本市场上具有举足轻重影响的机构投资者，也是在社会上拥有较高美誉度的3养老金领域 ESG 投资机会与挑战中国人寿养老保险股份有限公司 方军投资机构，其投资行为和投资方向具有很强的市场引领作用。养老金领域的 ESG 投资对于全社会更加广泛深入地践行 ESG 理念同样可以产生很好的引导和示范效应。当然，从发展的角度看，无论是 ESG 理念还是 ESG 评价体系，还处在不断深化和完善过程
4、中。当前 ESG 的理论和实践，对“E”比较偏重，而对“S”和“G”的探讨还不很充分。而养老金投资更需要在社会和治理的维度进行开拓和探索。我们相信，在不远的将来，养老金机构将会为 ESG 投资带来更多的实践贡献。养老金领域 ESG 投资机会与挑战4中国保险资产管理业协会|养老金专委会老有所养，是大家都期望可以达到的，尤其在中华民族文化中，尊老爱老是我们的优良传统。要真正达到老有所养的目标，我们的差距究竟还有多大?全球养老金普遍面临缺口的挑战，并是老生常谈的问题。就全球养老金面对的挑战，美世与世界经济论坛共同发表了白皮书，其中预计到 2050 年时全球养老金缺口将达 4百万亿美金。面对新冠疫情的
5、持续，这个数字或会变得更大。在新冠疫情及其他宏观因素的影响下，养老金制度也面临更大的系统性风险。美世和世界经济论坛共同发表的另一篇白皮书中提出，养老金正面临六大系统性风险，包括气候变化、水资源的安全、地缘政治局势的稳定、科技演化、人口结构变迁、以及全球利率走势。根据联合国的定义，人口老龄化是指某个地区 60 岁及以上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达到10%，或者 65 岁及以上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达到 7%。根据 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公报（第五号），截至 2020 年 11 月 1 日，我国大陆地区 60 岁及以上人口为 264,018,766 人，占总人口的比重为 18.7%，其中 65 岁及以上人口为 1
6、90,635,280 人，占总人口的比重为 13.5%。根据预测，我国大陆地区将在 2027 年进入深度老龄化社会。由此可见，我们的人口老龄化问题已经十分严峻，特别是我们还存在未富先老以及地区发展不平衡等特点。为避免产生跨世代的不平衡，养老金的持续改革刻不容缓。综合全球多个养老金系统的发展历史，我们总结了如下三个主要影响养老金推广效果的因素。一、制度面的设计。养老金系统的成功，依赖于多层次及多支柱的体系设计。从金融学角度看，今天的一块钱，比十年后的一块钱更有价值。因此，要推动人民为养老作足够的储蓄，则需要系统设计上的导向及诱因。其中最直接的方法是强制相关储蓄。人类的行为具有很高的惯性，一旦习惯
7、了某种行为，则很容易一直保持。国外的一些养老金系统涉及，5养老金领域 ESG 投资机会与挑战美世 李子恩也是利用了人类的惯性。如有些养老系统并不具有强制性，参与者可以主动选择退出，但即使这样，大家继续留在养老金系统的比率还是很高。这证明制度层面的设计，是养老金系统成功的关键，值得花更多的时间去规划和思考。而当中的政府主导角色是不可或缺的。二、默认选项。全世界的养老金趋势，都是从福利确定型向缴费确定型计划转移。在缴费确定型计划，养老金如何配置一般是参保人个人的选择。在个人选择的市场中，每一位参保人的议价能力相对较低。除此以外，养老金投资和个人投资之间的管理应存在差异，前者应更加着重长远，后者是可
8、以随行就市进行战术性管理。因此，一些具有代表性的默认选项（包括资产配置，甚至是相关收费指引等），都可以在整个运行期间引导养老金的运作。三、提取安排。很多养老金储蓄系统都会关注前期积累。随着人类预期寿命的延长，退休后的提取年数极有可能与工作年数不相伯仲（注：假设退休年龄为 60 岁）。退休后，随着年龄增长，处理养老事项的能力也可能相应减退，这段时候更需要关于养老金提取以及相关事项的处理建议，如年金和以房养老等。上述三个环节互相配合，才能完整地构建一个老有所养的养老金系统。养老金领域 ESG 投资机会与挑战6中国保险资产管理业协会|养老金专委会ESG 投资理念经过百余年的演进，逐渐发展成为国际资产
9、管理行业的一种主流投资理念。新冠疫情的出现进一步引起了全球对 ESG 相关问题的关注，加速了ESG 理念的普及。一、ESG 理念的内涵及发展ESG 理念包括环境、社会责任与公司治理三个维度的因素，其形成和发展伴随着具体社会问题的发生和暴露，不断寻求解决方案，不断发展和完善，总体经历了伦理投资、思想启蒙、框架形成和走向成熟四个阶段。ESG 生态圈主要由五类主体构成。国际组织基于其倡导的理念、建立的标准，发挥 ESG 投资理念普及、引导和推广的作用。监管机构从政府管理的视角，结合本国实际制定一系列监管法规，促进本国ESG 生态环境的构建。研究机构和评级机构在实际应用层面为投资者和市场主体提供支持。
10、资产端和资金端作为 ESG 投资理念的主要践行者，通过各类经营活动和投资行为，体现对 ESG 理念的认同、反馈和实践。二、国际 ESG 投资发展现状及养老金领域案例（一）国际 ESG 投资发展现状近年来，全球 ESG 投资的规模和参与主体的数量快速增长。截至 2022 年 7月 26 日，责任投资原则组织（PRI）签署机构已有 5058 家，截至 2021 年底，签署 PRI 机 构 管 理 的 资 产 规 模（AUM）达到 121.3 万亿美元，全球共设立 5900 只可持续发展基金，规模跃升至 2.74 万亿美元。（二）ESG 投资及其绩效研 究 显 示，从 全 球 实 践 来 看，ESG
11、理念与长期投资绩效存在正相关关系，但相关理念在投资活动中的全面实施存在一定滞后性。在经济危机和新冠疫情期间，ESG 投资体现出有助于降低收益波动性、实现稳健回报等特点。长期来看，推广和践行 ESG 理念将有利于形成多赢局面，使社会、企业、投资者均可从中获益。养老金领域 ESG 投资机会与挑战精简版7养老金领域 ESG 投资机会与挑战（三）养老金参与 ESG 投资的推动因素机构投资者在参与 ESG 投资的主体中占比超过 70%，养老金管理机构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养老金资金属性与 ESG理念相辅相成，具体体现在：一是具有长期性属性。养老金投资涵盖了一个人的整个生命周期，属于典型的代际投资；二是具
12、有避险属性。养老金的投资难以承担过高的风险，持续、低波动地获取正向收益比波动大、短期的高收益更为重要；三 是 具 有 公 共 属 性。ESG 理 念 有 利于社会整体福利水平改善，养老金的受益人也将从中获益。二者相同的公共属性，有利于形成正向循环，并最终保障养老金受益人的利益；四是践行 ESG 理念有助于实现养老资金的长期收益性要求。养老金作为人们退休后的保障性资金，具有长期保值增值的诉求，需要实现长期稳定的收益。（四）养老金 ESG 投资案例美 国 加 州 公 务 员 退 休 基 金（CalPERS）、荷兰退休金资产管理集团（APG）、日本政府养老投资基金（GPIF）在践行 ESG 投资理念
13、方面的案例表明，三家机构在致力于 ESG 理念推广的同时，建立了明确的 ESG 理念，形成了完整的ESG 管理框架，构建了相应的组织架构，并将 ESG 理念应用于各类资产的投资管理中，在委外投资方面也提出了相应要求。三、养老金行业践行 ESG 投资理念的机遇与挑战（一）中国 ESG 发展现状以 2016 年 为 节 点，中 国 ESG 发 展可划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以 ESG三要素的分领域推进为主，尚未形成完整的 ESG 体系；第二个阶段将 ESG 作为一个完整的体系提出要求，并呈现加速发展的态势。近年来，中国 ESG 理念呈现加速普及的态势，中国的 PRI 签约机构在短期内由 7 家增长
14、至 104 家，其中资产管理机构75 家，服务机构 25 家，资产所有者 4 家。但有关调研显示，ESG 理念普及程度尚存在较大的提升空间，A 股上市公司社会责任相关报告披露仍不到 30%。养老金领域 ESG 投资机会与挑战8中国保险资产管理业协会|养老金专委会（二）养老金行业践行 ESG 理念的必要性除了养老金资金属性与 ESG 理念相符之外，养老金行业践行 ESG 理念的必要性还体现在五个方面。一是符合全球化大趋势。面对逆全球化的冲击，ESG 理念的推广践行，对于我国更好地推进全球化、寻求与国际社会的对接途径、构建新发展格局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同时，具有 ESG 偏好的外资大量进入中国的资
15、本市场，或将进一步强化ESG 投资理念在国内市场的推广和应用。二 是 符 合 我 国 社 会 经 济 发 展 导 向。ESG 理念所关注的领域与人民生活的方方面面均密切相关，该理念的践行有利于化解人民对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符合新发展理念的要求，能够为深化供给侧改革、推进和衡量高质量发展、达成“双碳”目标等提供有力抓手。三是有利于加快我国 ESG 生态圈建设。我国的 ESG 生态圈建设仍然处于初级阶段，如果不能迅速发展，或将在与发达国家对话之中处于不利地位，不利于我国国际地位的进一步提升，以及相关领域话语权的建立。同时，发达国家的实践为我国提供了可以借鉴的相对成
16、熟的经验，我国政策导向已经明确，各类参与主体也已具备参与 ESG 投资的基础条件。四 是 有 助 于 推 动 资 本 市 场 的 健 康 发展。养老金管理机构作为资本市场重要的机构投资者，通过践行 ESG 投资理念，无疑将更有力地引导和推动资本市场的持续健康发展。五是有助于推动养老金行业的健康发展。养老保障体系第一支柱具备实施 ESG投资理念的天然基础；第二支柱突出 ESG理念有助于引导改变当前因考核制度所带来的资产负债期限匹配错位的问题；ESG投资对于处于探索中的第三支柱在投资产品、投资模式等方面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或可成为第三支柱发展的突破口。（三）养老金行业践行 ESG 投资理念的挑战养老金行业践行 ESG 投资理念面临的挑战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一是政策推进力度仍有待于进一步提升。（1）系统性、持续性需要进一步强化。从我国当前政策层面来看，各领域均出台过 ESG 相关政策，但系统性的 ESG 政策相对较少，着眼于9养老金领域 ESG 投资机会与挑战长期的、系统性的政策仍有欠缺。（2）衔接配合有待于进一步强化。ESG 投资的整体推进需要各级政府、监管机构、行业协会、研究/评级机构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