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我出生于曾有“文化沙漠”之称的高雄市,求学的年代,书店少得可怜,艺文活动几乎没有,我常幻想着有一天家乡能摆脱文化沙漠的耻名。2001年,我成立“二鱼文化”之后,脑海里经常浮现一种意象一一手不释卷的新台湾人。他们总是背着书包,手里拿着正在读的书籍或站或坐,在捷运、公交车、咖啡厅、餐厅等等各种公共场所兴味盎然地阅读着,他们,也许不算富裕,却每个家庭都有固定的购书预算。我的梦想可能有点滑稽,但我清楚梦想的内容,因此敢于继续梦想。我们出发的时候,台湾出版业正急遽走下坡,形势几近“崩盘”。我并非不明白。因此,以贫穷为师,成为公司创立的精神。我相信,经济不景气并非孤立存在的现象,老子:“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陶渊明的诗也说:“衰荣无定在,彼此更共之”,表面上经济萧条,其实埋着繁荣的种子,萧条与繁荣原来是共生的、相互转换的。从前我完全没有出版经验,从最不景气的年代出发,又是“烧”自己的钱,更意识到要努力求生存,得勤奋工作,讲究质量,认真学习控制成本。我庆幸自己不是在景气最好的时候出发。虽则出版社、杂志社多由妻子谢秀丽在操持,然则在江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