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出版说明我馆历来重视移译世界各国学术名著。从20世纪50年代起,更致力于翻译出版马克思主义诞生以前的古典学术著作,同时适当介绍当代具有定评的各派代表作品。我们确信只有用人类创造的全部知识财富来丰富自己的头脑,才能够建成现代化的社会主义社会。这些书籍所蕴藏的思想财富和学术价值,为学人所熟知,毋需赘述。这些译本过去以单行本印行,难见系统,汇编为丛书,才能相得益彰,蔚为大观,既便于研读查考,又利于文化积累。为此,我们从1981年着手分辑刊行,至2012年年初已先后分十三辑印行名著550种。现继续编印第十四辑。到2012年年底出版至600种。今后在积累单本著作的基础上仍将陆续以名著
2、版印行。希望海内外读书界、著译界给我们批评、建议,帮助我们把这套丛书出得更好。商务印书馆编辑部2012年10月英译者序言我担心,不论增添德国的科学的解释,还是增添皮埃尔迪昂一生的工作,我都是做无意义的事情。我乐于把这些任务留给知识比我更为渊博的其他人。不过,给读者说几句告诫的话,也许是适逢其时的。一般读者是稀有的,文雅的读者在今天几乎不存在。那些仔细阅读这些书页的人往往会是学术专家,他们在职业上并非天真无邪,仅仅由于这里和那里明显离奇古怪的段落而反感,因为这种段落越过他们的下意识偏爱的阈限。但是,稀有的一般读者可能因迪昂一些乏味的议论而变得粗暴无礼。例如:当作者通过把演说中的“法兰克人性(Fr
3、ankness)”1 与对基督教徒的训谕他们赞成就说赞成,不赞成就说不赞成(to let their yeas be yea,theirnos,no)等同起来而结束第四讲之时;当他从赞颂德国人克劳修斯、亥姆霍兹或卡尔弗里德里希高斯的科学中的平衡和完美(第四讲),经由“德国的科学”的草率归纳,进展到“日耳曼的科学是科学女仆的平底鞋(scientiagermanica ancilla scientiae gallicae)”的概括(结论,“对德国的科学的一些反思”)之时;或者,当他在第四讲以无声的怨恨取笑德国人在他们的爱国主义中从所欲求的结论逻辑地前进到必需的前提,或取笑他们一方面对观念论像1患精
4、神分裂症般的喜爱,另一方面他们却在烟斗、泡菜和啤酒中寻欢作乐之时当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们在对真理的认可和对虚假的厌恶中退缩,并且沉思:“噢,是的。1915年春。传道总会。爱国的鲜血。”于是,我们也许无意识地易于估计,迪昂不得不说的其他所有话语含有偏见成分,因为我们现代的罪人发现很难宽恕那些基督教徒法国的和德国的基督教徒,因为他们的爱国主义是如此激烈,以致它导致他们至死玩弄辞藻、含沙射影,捍卫继续存在的属于基督教世界一切,捍卫继续存在的属于西方文明的许多东西。我们常常对迪昂的结论持怀疑态度,尽管他试图公正,尽管他批评条顿人的东西与其他当代谩骂相比是温和的,尽管他缺乏极端的沙文主义修改斯坦利L.
5、雅基在“引言”中的用词。但是,在这部著作中,显然存在许多有价值的东西,无论如何不应该贬低它们。例如,我们珍惜迪昂在诸如“一些反思”第9293页(“我们能够且将要设置”“我愿意它如此,我命令它如此;让我的意志处在理性的位置。”)关于排他的演绎心智无理性的、出于意志失常的那些段落中刻画的显著特征。(今天,在公理系统中这样半随意、半诡诈地陈述前提,我们以某种恰当性往往会称其为“做游戏”。)我们珍惜他关于历史的卓识(good sense)(“不存在任何历史方法,也不可能存在任何历史方法”,第三讲)。我们特别欣赏,正是在第三讲末尾,他对丧失常识的强大演绎智力的后果做出有效的观察评论:这种智力认为,从任意
6、假定的原理这些原理2也许是无意识得到的,但却被指定服务于一项事业出发,“依据法则演绎出的每一个推论”都是真的。实际上,正像迪昂指出的:“在无赖中,这是最危险的。他们充满像二加二等于四一样确定的自信,毫无悔恨之心。”不过,我们还可能低估迪昂的努力,这不仅仅是因为这种努力的爱国主义对我们的敏感性来说夸大了。例如,我们之所以低估,是因为我们看见他卷入一些明显的不一致。我们看到他告诫他的法国听众,反对条顿大学最终的诉求长官本人说过,而他自己也颁布他自己的“本人说过”。再者,我们看到他大胆讲出反对从库萨的尼古拉到黑格尔的条顿人心智的那种想象中的失常(参见第一讲末尾),这种失常是从对立统一(coincid
7、entiaoppositorum)的“诡辩的”前提开始的,而他的“民族”英雄怕斯卡也毫不犹豫地提出“科学具有相遇的两极”,却没有就有学问的无知(De docta ignorantia)做出进一步的建议(参见.327,Trotter Translation,Pens es)。专业读者会遍及本书挑选和择取他的某个方面,我希望他在搜寻他的职业的奥秘中心满意足。但是,稀有的一般读者如果他无论如何喜欢这个临时的、普通的译者的话会撇开迪昂树立和吹倒的明显漫画般的稻草人,并把注意力集中在异常公正之处;例如,当他论述(第四讲)真正的科学天才,即既不知道地理地域也不知道国家地域,而他的唯一处所是在人类心智中的天
8、才时,作者能够具有这样的公正。尤其是,我希望这样的读者会发现迪3昂对于帕斯卡的几何学精神(espirit gomtrique)和机敏精神(espirit de finesse)的深思,这些深思提供了共同支撑这本小书的斑驳陆离内容的主题和论题,仅仅这一点就值入场券的价格。我们也许过于寄希望于帕斯卡精神了,帕斯卡在写到他力求战胜的伟大敌手笛卡儿和蒙田时,他可能开明得足以在他们中认识他自己。他指出:“没有一个人称另一个人为笛卡儿主义者,除非他自己是笛卡儿主义者。”他还表明:“并不是在蒙田身上,而是在我自己身上,我才发现我在他那里看见的一切。”Pens es(Trotter Translation).
9、New York:Dutton:52,64像思想录的作者一样,虽然我必须承认不喜欢“数学家”(因为他会倾向于把我误认为是一个命题),但是我发现,数学家无法摆脱地与我有密切关系。把我们像在我们自己之内一样彼此隔开的莱茵河,不是在沙夫豪森(Schaffhausen)瀑布似地下落的河流。为科学提供真正祖国的高卢并不是恺撒(Caesar)获得的被分裂为三部分的高卢。我们总和即德国佬全体(Nous sommes tous des Boches)2。人们相信迪昂了解这一点。1 法兰克人(Frank)是日耳曼人的一支。中译者注2 读者如需弄清楚这几句话的含义,请查阅相关的历史书籍或百科全书,以详细了解高卢人
10、及其居住和流徙4地域的变迁史。中译者注5感谢感谢这样一些人是我的特殊荣幸,没有他们的合作这个译本也许是不可能的。十年前,斯坦利J.雅基就表明,这部著作值得注意,并提议我翻译它。在介入的岁月里,在穿越我自己的一生最具潜在危险的领域,他始终如一的关照守望出版工作。但是,我受惠于他的,是比他对这个微薄译本的牵挂远多的东西。雅基工作的主体,实际上即他的生涯的优雅的禁欲主义,对我来说是一种强有力的激励(它们对如此之多的其他人也是这样),我感激这个向他进贡的机会。我的工作得到来自the Marguerite Eyer Wilbur基金会给予的资助,对于它在这个或那个场合的帮助,我仍然真诚地感激。对于基金会
11、主席Russell Kirk博士以及他的妻子和忠实的合作者Annette Kirk,我应该讲比在序言中能够得体地表达的还要多的话语。他们一生的每一项成就都是异乎寻常的,他们的鼓舞人心的榜样,他们的深切的和正直的宽厚。虽然他们个人造诣的杰出特征在理论上是可鉴别的,但是事实上他们在夫妇关系上是不可分离的,他们的“联合的价值”是历史性的。我长期深深地受惠于他们的精神和内心的信任,他们的社会的和公民的高尚行为,他们的个人的恩赐。6其他许多人在这项幼稚的工作出生前给予关切,包括Open Court出版社的David Ramsay Steel,他热切地和同情地协调德国的科学出版的职业细节。Notre Da
12、me大学现代语言系的Bernard Doering博士定期帮助我尝试,使我的打短工的翻译技能向纯熟进展,并且在我所珍重的私人友谊的精神方面也是这样做的。Seton Hall大学的AnneS.Williams硕士把我弄糟的许多打字机译文手稿转变为十分清晰的文字信息处理机的打印文本,为此我应该极为感谢她。爱丁堡的Niall Martin在其他这些人中担当首领,他是一位独立的学者和迪昂工作的娴熟解释者。Martin博士仔细阅读我的整个译文,诚恳评论麻烦的段落,同时定期提供有价值的文体上的忠告。我感到,在此处有机会表明,为了得出在我提出的译文段落和迪昂法文的合适部分之间的关系,需要与正确解释弯钩爪鸟的
13、飞翔技能相当的技能。对于Martin的才能、他的关注和技艺娴熟的预兆,我深表谢忱之意,他把这一切慷慨地供我随意支配。在这里,我必须支付我最后的债务,尽管我永远也不能全部清偿它。亏欠我的孩子的时间和精力是多年间定时地从他们那里偷来的,而代之以用来完成这个或那个类似地无意义的冒险行动。年龄不能偿还青春时期失去的东西,把人一生的各个阶段不恰当地按顺序排列的过错,虽然在情理的经济中是可以宽恕的,但是在天性的经济中却是难以除去的错误。因此,在部分支付我盗用他们的那种东西时,我把本7书奉献给我的孩子。我把这种偿还的象征发送给每一个人他们的名字叫Thomas、Siobhan、Nora、Matthew、Seo
14、ffrey、Mark、Arthur、Kathleen、Sean、Jean、Christopher、Brendan,还有一个活了不长时间,不足以承受一个名字我请求原谅。约翰莱昂(John Lyon)Hillsdale学院1991年6月8引言斯坦利L.雅基(Stanley L.Jaki)1916夏天,皮埃尔迪昂草草记下一本书的简要提纲,他没有活着写完它。那年9月16日,沉重的心脏病打击 1 结束了现代最富有创造力的生命之一。过度的工作是他在五十四岁相对早逝的一个原因。在1884年,他作为高等师范学校二年级的优等生,以物理学家的身份开始发表论文,到三十二年之后他去世之间,他的出版物增加到远远超过两万
15、印刷页。它们不仅证明他在他所选定的理论物理学领域,而且也在物理学哲学和物理学史中的透辟的学识。迪昂在他的时代是第一流的热力学家,以吉布斯-迪昂方程这一持久成就获得荣誉。他在流体物理学方面的研究,最近吸引了等离子物理学学生的兴趣。作为科学哲学家,他因他的物理学理论的目的与结构依然是权威,人们还在详细地探索它的丰富性和独创性。他的单枪匹马的发现和关于经典力学的中世纪起源的大量文献资料证据,使他成为现代科学编史学的创立者,而现代科学编史学对准的东西比培根、孔多塞、孔德及其后来的同盟者遗赠的老生常谈远为健全。此外,迪昂也是一位最真诚的教师,总是听凭他的学9生之便。他起初在里尔(18871893)教书,
16、接着在雷恩(18931894),最后在波尔多(18941916)。尽管迪昂颇有声誉,但是他却被否决得到巴黎的大学教授职位,这是他经受的另一次磨难,虽则不是最沉重的磨难。看一眼他失去亲人(他的妻子在1892年即他们结婚第三年生孩子时去世)流露出的感受,这可能加重他的精神负担,他的心脏终究无法应对这种重负。可是,在1916年,迪昂痛心疾首的,不论与学术事务还是与家庭事务均无关系。到那时,他已经八年独居应对生活了。他的独生女儿埃莱娜自1908年离家,每年大部分时间在巴黎,她在那里作为慈善组织的辅助人员,帮助市郊的年轻女工。对于像迪昂这样的爱国者来说,他因为不能参与繁忙的服务并送儿子上前线而灰心丧气,1916年夏天尤其是一个令人沮丧的时期。德国人刚刚在凡尔登被击败,但其代价是五十万法国人伤亡。这个代价之大,几乎像法国人1916年夏初开始在马恩不成功的反击一样。不仅法国,而且欧洲都精疲力竭。即使远离前线的人也不可避免地感觉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在战争史上是某种新东西。直到那时之前,是人与人搏斗,因而大屠杀受到限制。但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由于严重地依赖像瓦斯、机关枪、坦克和潜水艇这样的新式武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