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梅源大本营,下游伏口、长塘、栗山桥(今湄江镇政府所在地)等地梅姓人纷纷迁入,一时间声势浩大,屡挫官兵。梅源人在梅四保的带领下,农时务农,闲时习武,战时全民皆兵,反抗外侮。梅源壮大后,梅四保在附近的黄沙坪(今柏树村)设防守营,在洗马滩设有飞兵哨所,在瓦子寨左侧山上设摇旗台,右侧山上设响鼓台,摇旗收兵,击鼓为进。后又在甘溪贵子坳设暗岗,在水牛山、红仙洞、千丈埨、放牛岗、棠甘山、菜花溪等地设岗设卡。再后来,梅源义军应益阳梅林军之约,联合长沙、零陵、武陵起义军分兵南进,攻占桂阳、苍梧、南海、交趾,延熹五年,荆南全都沦陷,车骑将军冯锟率十万大军进攻,大破武陵蛮夷,纳降十余万人。第二年,冯绲以五万之兵乘胜
2、追击梅山蛮,梅四保率老弱病残驻守瓦子寨,拼死抵抗长达三个多月,最后弹尽粮绝,宁死不屈,为官兵所杀。有人说,梅四保死后,冯绲血洗梅源(后来梅溪流了足足三个月红水,两边山上长满了血红的杜鹃花),梅源百姓都弃家逃往附近深山。冯绲命人骑马追击,走到上湾时突然乌云密布,接着是倾盆大雨,路面泥泞不堪,人和马再往前走,已相当困难,官兵正迟疑时,猛然望见头顶半空中现一巨人,面目狰狞,一条腿站在上湾左边的马鸡坳上,另一条腿站在右边的魔伏上,大队骑马的官兵都在其胯下,官兵中有人认得那是梅四保的阴魂正疑惑时,一个炸雷响起,那些马受到极大惊吓,四处逃奔,无奈,冯绲只得收兵,上湾里留下了密密麻麻的马蹄印,后来这地方就叫
3、马蹄湾(在今伏口镇中马村),梅四保驻兵、操演的下湾从此叫梅湾。满身泥巴的官兵来到梅溪下游一个长滩上洗马,后来这地方就叫洗马滩。摇旗台所在的山叫摇旗岭,响鼓台所在的山叫响鼓。只有中湾这地名仍然没改,一直沿用至今。打儿时懂事起,就在伏口当地听到过一首谣歌,至今记忆犹新:“大坳对小坳,金银十八窖,窖窖十八块,块块十八斤,哪个寻得到,就是梅四保的孙。”这是梅四保藏的金银财宝索取的密码,为的是万一战败后其子孙用这些财宝能够重整旗鼓,带领梅山人保护自身利益而继续奋战到底!这一仗,梅姓人充当战斗的主力军,战败了,梅姓人口大量减员,并往新化、邵阳、降回方向的偏僻深山迁徙,在往后的日子里,有关梅山王或领导者的名
4、字官府文献记载的都是非梅姓人;这一仗,梅山人虽然败了,但历经360多年后梅军的战斗力、敢于斗争的意志、保家卫国的决心不减当年,体现了梅山王国的军事化管理和越族人与苗族人、瑶族人已充分融合,苗人瑶人成为之后反抗官府盘剥的先锋。这些携带血腥抗争历史的地名所包含的故事,成了梅源文化的经典内容被传承了一代又一代。到东汉末年的三时判,益阳属衡阳郡。梅山恫人与皖南、江西的扬越人被称为山越,孙权即位。诸山越不宾服,黄盖活跃在镇抚山越第一线。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赤壁之战后不久,武陵蛮夷攻打城邑,黄盖大破诸贼。孙权又派黄盖收复益阳,加偏将军,山越退守新阳县(孙权始置,即现宁乡,晋代更名为新康县至隋朝止)的
5、梅山边境。黄品采取汉化政策,移汉民至益阳芙蓉山下。至晋代,芙蓉山为汉峒混居区。4.南北朝莫徭出现,异姓梅山王抗拒朝廷意志坚定、证明了梅山文化的持久生命力。梁书张缵传载:“梁武帝大同九年(公元544年)张绩都湘、桂、东宁三州诸军事,湘州刺史。零陵、衡阳等郡有莫徭者,依山险为居,历政不宾服,因此向化。”由此可见,只要朝廷友善平等不剥削压迫,梅山人是不会对抗的。隋书地理志载:“长沙郡又杂有夷蜒,名曰莫徭,白云其先祖有功,常免徭役,故以为名。其男子但着白布裤衫,更无巾绔:其女子青布衫,班布裙,通无鞋屩。婚姻用铁钴莽为聘财。武陵、巴陵、零陵、桂阳、澧阳、衡山、熙平皆同焉。”唐贞观年间,刘禹锡被贬连州任刺史,写有莫徭歌连州腊月观莫徭猎西山等反映瑶民生产生活场景诗篇。唐朝诗人杜甫也有“莫徭射雁鸣桑弓”的诗句。唐代大诗人白居易写出了“疑是苗人顽,峙险不终役”的诗句。至唐宋时期,芙蓉山还遗有扶姓(今符姓),说明当时还处于梅山峒蛮与官府的拉锯战区。公元775年的冬天,风雪铺天盖地,群山在颤抖,江河已冰封。大唐刚经安史之乱,山河荒芜,民不聊生。一贬再贬的5